1955年9月的某一天,时任国防部长的彭德怀元帅接到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院长陈赓的电话。电话中,陈赓详细汇报了学院近期的主要工作进展,同时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这次授衔中,他的侄子彭启超将被授予上尉军衔。
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通话了,这次聊了很久。彭德怀就学院建设方面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陈赓认真聆听,并表示会在实际工作中贯彻落实彭元帅的指导意见。
当天上午,彭启超没有按时上课,而是直接向陈赓递交了报告,随后直奔陈赓办公室。两人关系亲密,彭启超毫不绕弯,直接质问道:“院长,我和那些履历相同的同志都被授予了上尉军衔,为什么我只被授予中尉?难道我在学校表现或过去的战争贡献不如他们吗?”
陈赓听后,示意彭启超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这次授衔你确实比别人低了一级,但这事没办法,彭总(彭德怀)就是坚持要给你降一级。我当时觉得不公平,几乎跟他争执起来,但他态度非常坚决。你要怪,就怪我吧。”说完,陈赓详细把前些天与彭德怀通话时,他关于彭启超授衔的整个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彭启超。
展开剩余73%那天,陈赓向彭德怀汇报工作之余,顺便提到了彭启超的授衔问题。原本他以为这是件喜事,没想到彭德怀的态度让他感到难以接受。
彭德怀坚持要陈赓给彭启超降一级,陈赓不理解,追问原因,只得到彭德怀摇头回应:“我是国防部长。”陈赓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彭启超无论学业还是表现都很出色,即使表现一般,也完全符合授予上尉的标准,这样做对他明显不公平。
然而,众所周知彭德怀的性格刚烈,决定的事情几乎无法改变。更何况这是自己的亲侄子,陈赓明白继续争论毫无意义,只能无奈接受。
得知真相后,彭启超心中越发憋屈,但只能默默接受现实。放假回北京后,他连口水都没喝,直奔彭德怀面前,质问道:“伯伯,你说说我哪里做得不够?为什么我的军衔比那些履历相同的同学低一级?”
彭德怀看着侄子满腹怨气,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是的,孩子,你的军衔问题,是我和学院那边说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压低一级?”彭启超几乎要发火。
“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我是国防部长,你是我亲侄子。了解你的人知道你凭实力按条件被评为上尉,但不懂你的人,会以为你是靠关系,沾了我的光。全军那么多人需要授衔,从我的角度看,必须牺牲你这个亲人,才能让别人信服。”
彭启超显然无法接受,泪水流了下来,对彭德怀说:“伯伯,我也是靠在抗日战场和解放战场上拼出来的,从未靠过你。从跟着王震伯伯去延安找到你,到被选送到哈军工,我一直努力奋斗,你心里最清楚。看到那些和我一样的战友都被授予上尉,我觉得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原本彭德怀觉得对不起侄子,也不愿多说什么,但听到这些话,他的怒火突然爆发。
他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你总是和同学比,为什么不和那些牺牲的战友比?他们连新中国成立都没见着。你军衔低一点就受不了?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说完,他摔了摔手中的笔,转身不再理睬彭启超。
见伯伯发怒,彭启超逐渐冷静下来。看到彭德怀脸色难看,他顿觉自己有些不懂事,连忙向伯伯道歉。
那一天,彭德怀和他谈了很多,回忆起战争岁月,回忆起彭启超父亲彭荣华的牺牲……彭启超心胸逐渐开阔,开始理解伯伯的苦心,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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